进了殿,拜见了亲爹、庶母,齐王就乖乖的低头站在一边等着听吩咐,循规蹈矩的样子让天启帝很满意,看了看郁骄阳,示意她可以随意吩咐。
郁骄阳娇羞的冲天启帝抛了个媚眼,然后轻声细语的开了口:“本宫听闻齐王殿下至孝,要替皇上去皇陵祭祀先帝,本宫也想尽一番心意,奈何我的身份......”说到这里,略显苦涩的垂下了眼,看得天启帝心尖泛酸,正打算开口安慰,却见郁骄阳又冲他安抚一笑,然后继续说道:“所以想请齐王殿下帮忙带一些祭品过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不知齐王殿下可愿帮我这个忙?”
齐王心里有一万头非洲野牛奔腾而过:“特么的,你刚才停顿那一下是啥意思,你是不是想说你本来应该当皇后,可是我娘挡了你的道,弄得你想去却去不了?还有,你当着我爹的面问我愿不愿意,我敢说不愿意吗?”心里再吐槽,面子上还得恭恭敬敬的保证:“贵妃的心意,小王必定带到!”
会面很成功,天启帝很满意、郁贵妃很欣慰、齐王很憋屈。可是再憋屈,还是得拖着庞大的车队启程去皇陵。
时间在那肃穆的微缩版殿宇中仿佛是凝固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包括哪些让齐王一见着就头疼的老和尚们,一个个也是满面红光、精神矍铄的,看得齐王心里直泛酸水:“老子在外头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你们这帮老家伙在这里过得倒是滋润,看起来比我还抗老!”
类似的祭礼都是有成例的,并不需要齐王费心安排什么,他只需要洗个大澡、换身素服、笔直的跪在大殿中,听着和尚们念三天经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当然,肉肯定是吃不了了。不过好在齐王在皇陵里有个熟人,晚上可以偷摸的打打牙祭。
月夏这些年在皇陵里过得格外滋润,虽然对于一个青春少女来说,错过了花信,略有些可惜,可是架不住这里的日子实在是□□逸了,那几年的躁动期过去以后,就觉得这样也很好,总比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从此洗衣做饭生孩子,操持一大家子要好。
说来齐王这些年偶尔也会来皇陵,两个人倒是时常见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处得有点像朋友了,遇上像这次这样,齐王是带着任务来、得被迫吃素当兔子的时候,月夏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