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浩看着王媛泪眼朦胧的可怜样子,笑得更加和煦:“都长成大姑娘了,怎么还这样没轻没重的?这点心你若爱吃,我便让他们天天做了送来,你吃的这样急,当心噎坏了!”
王媛觉得自己要疯了,一脸控诉的看着阮君浩,心里吐槽:“还不是你个棒槌,你眼睛是长在后脑勺了吗?看不出来那是一个心机婊吗?还她照顾我?她离我远点我还能多活两年!还有,我爱吃你大爷啊,姐姐那是被气得才噎住了,气得懂不懂,姐姐不是吃货!”
阮君浩以为王媛是想起了流放那些年所受的苦(?),才这般感伤,满心怜爱:“你别难过,既然已经回来了,我就、我们就不会再让你吃那种苦!”
王媛看着阮君浩那诚恳的眼神,一下子就泄气了,垂下头闷闷的小口吃点心。阮君浩一脸姨母笑的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远处安安静静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姜晚晴嘴角的笑容有些勉强,直勾勾盯着王媛的眼神泛着红光。
这次宴席基本上坐到了宾主尽欢,北疆归来的众人感受到了太子对自己的重视;太子进一步巩固了自己礼贤下士的形象;“罪臣”们初步确定了未来的奋斗目标......只有“罪三代”们情绪低迷,可暂时却拿罪魁祸首没有办法,“姜晚晴这些年在尼庵里可是没白待,装温婉、贤良的功夫已臻化境,骗得阮、常平郡王团团转!”散席回家的路上,王媛抓着雷浅使劲吐槽,希望稍稍消解一下心中的郁闷,奈何越说越郁闷。
“男人,呵!”雷浅讥讽一笑。
吓得王媛连忙前后看看,就害怕被当事人听见,“小祖宗,你......稍微压着点好不好,让姜晚晴听到,跑阮、常平郡王面前哭诉一番......你这不是牺牲自己给她铺路吗?”
“我怕她?”雷浅很不服气,可还是压低了声音,“不过我看她那意思,怕是盯上你了,当年你亲手揭了她的画皮,如今回来,太子殿下的两个儿子又都围着你转,她不恨你才怪!”
王媛脸都吓白了:“你你你,你别胡说啊,我那是因为小时候跟他们俩玩过几次,比较熟悉而已,人家堂堂郡王、郡公,怎么可能围着我一个草民丫头转!”
“好好好,没围着你转好了吧!”雷浅伸手在王媛的后背上抚了抚,感觉像是在撸猫,“可你要知道,即便是小时候那份熟识,也是姜晚晴可望而不可得的,她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但凡别人的比她好,她就会不择手段的去抢了来,所以......你还是当心些吧!”
王媛:“我、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自投毒事件之后,天启帝对郁贵妃的太低就发生了变化,不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吧,反正是再无之前专房之宠的盛况。郁骄阳心里明白,是自己心急、露了行藏,让天启帝疑上了赤夷,可这事情于她是哑巴吃黄连,连到天启帝面前喊冤都不行,否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