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阮君浩挫败的支着头,无力的说:“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说完就起身下床。
王媛欣喜的看着他离开自己的床榻,心里想着这个衰神终于要走了。于是也愉快的跟在他身后跳下了床,打算等他出门了赶紧把门拴住,这样就能消停的睡觉了。
可是大约是太激动了,蹦蹦跳跳往前走的时候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前的人已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于是王媛就傻乎乎的一头撞进张开双臂等在那里的阮君浩怀里,被他紧紧搂住。
阮君浩低头在王媛脸颊上偷了个香,手指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头,宠溺的说:“看来真得时不时地收拾收拾你,这样才能学乖,这会都学会投怀送抱了,是个好的开始。”
王媛实在懒得做无谓的挣扎,挂着面瘫脸对他说:“我觉得你对我的误会实在是有些深!”
阮君浩实在是赶时间,没有功夫跟她纠缠,于是箍紧手臂狠狠的抱了她片刻,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对她小惩以戒。搂着她走到门前,开门之前又捏起她的下巴,语气危险的说:“下回见面,我再让你好好给我解释解释你身边的这些男子,还有北疆那个都是怎么一回事。”倾身在王媛唇上轻咬了一下,才继续说:“若是你的解释我不满意,看我怎么罚你!”说完放开王媛,轻笑了一下才抬手将门拉开。
王媛面瘫着看他跨过门槛,忽然出声叫住了他,见他一脸喜色的回头、期待的看着自己,对他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仰着脸、带着娇憨的表情说:“你别多想,我......跟他们怎样干你何事?”说完立刻关门下栓。
阮君浩感觉自己就像是走进了温泉汤池,正被那暖滑的池水泡的浑身舒泰,就有人当头浇下一大桶冰,反差太大,一时间有些接受无能,待到反应过来打算揍那小丫头的时候,人家已经将门关死了,只留下他站在门口对着一扇薄薄的木门束手无策。
传话的侍卫很崩溃,王媛的话他都听见了,阮君浩的囧样他也全程见证,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完了完了,看着郡王出糗,不会被灭口吧?”抬起眼睛偷瞄了一下,发现常平郡王瞪着那扇木门一脸想砸又不敢弄出那么大动静的纠结样,憋得一张俊脸都有点发紫了。又看看漆黑的天色,心里权衡了一下,决定还是当个忠仆,低着头往前挪了一小步,轻声提醒道:“郡王,那个、急报!”
阮君浩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贴在门边,压低嗓子恨声道:“你好得很,你给我等着!”说完甩袖转身,带着侍卫翻墙离开了。
王媛知道他不敢强行破门,所以在确定门栓得很牢以后,就拍拍小手、伸伸懒腰,愉快的回床上睡觉去了,根本就没有听见阮君浩的威胁。不过她心里很清楚,往后这几天,自己的日子恐怕要难过了,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轻易绕过自己,但是......“管他呢,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翻了个身又嘟囔了一句,“姐姐又不是烟花柳巷里卖笑的,凭什么一切都要为了你高兴?”
想通了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心安理得的会周公去了。
阮君浩这边却还有更大的不顺在等着他。一路翻墙遛檐走后门,好不容易回到东宫,还是迟到了。太子的脸色很不好,又看到他嘴角那一块骚包的伤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国将危已,你倒是有闲情逸致,还在弄这些腌臜事?”
阮君浩只能拱手认错间解释:“儿臣迟到,实属不该,只因傍晚时加到线报,说城西五里外疑似出现了探子,儿臣这才急着前去查问。至于嘴角这伤,则是上午为大军送行结束后,回程的路上看到王老先生的嫡长孙女险些被车撞到,跳下去就她,她慌乱之间指甲刮到了儿臣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