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前与冰霜根本没有交情,冰霜又是严如月那一头的人,与宁兰可谓是水火不相容。
这话着实是有些没头没尾。
魏铮听后也是一怔,愣了半晌后才道:“想来是你瞧了那话本子后情绪不佳,才会如此。”
恰在这时,朱嬷嬷端着安胎药走向正屋,边走路还在与身旁的芳箬闲聊。
两人闲聊的声音不算大,刚刚好能被宁兰与魏铮听进耳朵里。
“所以说,冰霜当真是因为那一封信死的?”
“什么信?”
“你不知道?外院的婆子们都说了,严管事是瞧见了冰霜与那小厮私通的信笺,才会对她下了死手。”
芳箬故意扬高了声响,只说:“我想起来了,那信上还说‘孩子以后由旁人来养’,是不是?”
两人相谈到一半,不想内寝里的魏铮却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截断了两人剩下的话语。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信?什么孩子要给别人去养。”
魏铮裹着怒意与疑惑的面容陡然出现在朱嬷嬷眼前。
她面上虽做出了一副惊恐不已的神色,心里却高兴不已。
几息间,宁兰也施施然地走出了内寝,只见她立在魏铮身前,一脸担忧地注视着眼前的朱嬷嬷。
“爷先别急,也许嬷嬷说的根本就不是冰霜惨死一事呢。”
宁兰轻飘飘的一句话,瞧着像是在外朱嬷嬷开脱,其实话里话外都在暗指着冰霜惨死一事。
她也算有些了解魏铮的为人,知晓他心里是有些嫉恶如仇的秉性在的。
掌管天下刑法臧否的刑部侍郎怎么能放任自己府里的丫鬟这般悲惨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