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尸两命,着实是令人心悸与发寒。
况且前些时日南烟母子死去的时候,他便因为镇国公府的权势、严如月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的缘故无法将她绳之以法。
如今冰霜的死,他势必要把来龙去脉查个清清楚楚才是。
宁兰便是拿捏着他这一点,故意让朱嬷嬷与芳箬在廊道上演了这一出。
果不其然,魏铮立时追出来询问事情的原委。
她又在一旁“撺掇”一番,冰霜惨死一事就一定会与严如月扯上关系。
魏铮一发问,朱嬷嬷便瑟缩着身子答道:“爷别生气,奴才都是听旁人说起的闲话,本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消息,您别往心里去?”
如今她再说这样的话,只会越描越黑而已。
魏铮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立时横眉竖目地说道:“别在这儿支支吾吾的乱说话,快把那信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我听。”
朱嬷嬷这才开口道:“是与那严管事相熟的几个婆子在传,约莫是说严管事会对冰霜下死手也是情有可原,本来就是冰霜先在外头偷人。”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信件上的内容。”魏铮道。
朱嬷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便只能由芳箬来回话。
她本就有些害怕魏铮,闻言便道:“奴婢听说那信被严管事藏好了,信上的内容与冰霜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系,再多的事,奴婢就不知晓了。”
她们最多也就是在府里相熟的婆子那里听了一嘴八卦而已,再多的细节哪里知晓。
魏铮见状也不再逼问,宁兰觑其灰沉的面色,半晌只说:“爷,咱们还是先用膳吧。”
面对宁兰如此温柔耐心的态度,魏铮也不好露出太冷硬的神色来。
几句话的功夫,魏铮心中汹涌而起的怒意便息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