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起得晚,香果儿怕再晚喝了就没用了,便与午膳一道送了进来,想服侍着姑娘空腹喝下。
谢迟一直垂眸看着那碗药,见阮清伸手去拿时,便用手指摁住了碗沿儿。
“不要喝了。”他温声道。
“不能不喝。”阮清语调坚决,不容反驳。
她是个寡妇,如今硬压着整个侯府,跑出来伺候他,已是天下之大不韪,万一败露,必定会死的很难看。
若是再不小心有了身孕,实在是不堪设想。
更何况,她也不想有他的孩子。
夺位遥遥无期,中宫更是未知之数,无论哪一步事败,这偷情弄出来的孩子,都会是个最大的累赘。
万一谢迟死了,一个造反太子的遗孤,必是众矢之的。
就算她舍得付出大好的年华,含辛茹苦将孩子拉扯大,将来又如何与他说他的身世?
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篡位失败的反贼?
所以,不如一碗药汤,一了百了。
谢迟压着碗沿儿的手指,到底还是拿开了。
阮清皱着眉,将药一口气喝完,又漱了口。
如此,胃里顿时已经满了,再看着午膳,一口都吃不下。
“下去。”谢迟将香果儿屏退,坐到床边,盯着阮清看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清也不想理他,饭也不吃了,翻过身去接着睡。
他自己不是人,也不把别人当人,真的是受得够够的。
可是她身上只随便裹了件寝衣,没穿裤子,那寝衣还是昨晚乱拿的,又宽又大,八成是谢迟的。
此时翻身,白腻的腿搭在被子上,又不小心露了出来。
谢迟原本盯着她想事情,目光就又被吸引了过去。
他手掌放在她脚上,摆弄她脚趾头。
阮清无情将脚丫抽走,“殿下,你就不能节制点 ?”
他不语,抓回她细细的脚踝,手掌顺着腿往上滑。
阮清累死了,还想躲,却被他摁开腿,“别动,看看昨晚的伤好点没。”
阮清没劲儿地伸手想用衣襟儿盖住自己,都不知道是该哭好,是求饶好,还是骂他好。
“殿下不要再看我了。”
肿得要死。